冬日
玻璃窗上的冰花
是雪请寒夜
捎给
孩子们的礼物吧
可以
占一块地盘
据为己有
天马行空
来圆
童年那些
大大小小的
梦想

小时候
冬日起床
总喜欢和
玻璃窗上的冰花
做游戏
喜欢把重叠的山峰
削切成
高耸突兀的山头
喜欢把大片的森林
涂鸦成
充满烟火气息的
村庄院落
喜欢把聚会的
雪花
分隔成
一对对
跳舞的精灵
喜欢把前拥后呼的
小兵小将
布局成
一个个
跳方块的小人儿

总以为
玻璃窗上的
厚重森林
定是寒夜给
院子里四棵松树
拍重了照片
也会
一厢情愿地
把它
圈画点播成
菜园里
整齐划一的韭菜垄
——
直到
手指冻僵了
还要
对着玻璃窗
哈一口热气
瞬间又是一副
起不上名字的画
妈妈催促去洗脸
还要不停回头
欣赏自己的杰作
胡乱擦完脸
又会跑过去
寻找
变了样的画
试图攥住
那一份美好
直到
妈妈燃起的炊烟
把大作
一缕缕
一溜溜
收拾干净
便很失落
又开始
新的期待
连做梦
都写满
冰雪奇景
期待
明日的
精彩绝伦
或千军万马
哒哒哒
或冰雕瀑布
来召唤
或者
临睡前
向着玻璃窗
深深哈几口气
似乎那样
明日醒来
就有一个理想
挂在那儿了
小时候
盼望着长大
长大了
依然怀念
小时候的
小小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