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说自由,自由来了,城市有了列车,有了无数商店,无数可以高歌的楼台,
诗人在成为诗人以前已被诗人抛弃,田园走向的不是荒芜,只是和山洞一样成为历史的回忆,
如果流浪不能让你活着,与其关心别人的衣食冷暖,与其悲天悯人,不如明白受苦受难的人是自己,
言说自由,青春来了,城市高举着科技火炬,向着天去的人才能看见天空,曾经是神仙现在是什么,
曾经是神话现在是什么,是黑洞还是那些星球上的生命,亦或是等待着衰老的太阳和宇宙,
纵使人类再聪明,再登峰造极,也不可能活到一切走向尽头亦或开始,生命或许就是宇宙的血液,
光芒或许就是宇宙的骨骼,除此之外只有伤害和明了不明了的法则,所有走出星球的流浪都注定成为悲歌,
如果我追逐梦想只是为了和夸父一样倒下,不要把我的桃林送给任何一个陌生人,肺腑不要了,
心地宽广不要了,大海不要了,我一人看见的日出日落,我一人悲伤好了,我一人回忆的纷乱过往我一人轮回好了,
魔鬼忽然出现所有眷恋的地方,魔鬼忽然出现在心中,捧起这赤子之心,模糊的是书本给我的墨香还是所有跳动的文字,
现实像魔术一样在那些起起落落的人生里点石成金,点中了谁,谁成为主角,谁就开始敲响鼓声,谁就开始意气风发,
三侠五义的故事,成为坐在电影院里可以观看的侠义,这侠义开始需要梦幻,需要魔幻,需要奇异想象,需要电脑来制作,
于是,你就坐下来写故事吧,用字数,用无数重复的篇章,用无数的字数,用无数重复的篇章,开始了网文的洪荒,
优秀的人一定要实现他的志向,聪明的人一定要实现他的抱负,让失败者可以甘心他的失败,让失败者知道他还有榜样可以羡慕或者妒忌,
如果我写下诗歌只是为了表达幼稚的愤懑,不如和梵高一样疯疯癫癫,无论可行不可行,可惜不可惜,树上结的只有艺术的果实,
是谁说艺术已死,是谁高唱了挽歌,手心有攥紧着自己的血,自己的灵魂,战场上总有胜负,艺术永远不需要这博人眼球的胜负,
如果现实不能让你活着,与其关心家门外的那些盗贼,不如想着如何在不苟且的情况下,走完这十万八千里的路程,再笑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只留下了后人的膜拜,
魔鬼忽然成为约束善良的腰带,要那些正直的人戴着它,然后喝下一碗又一碗的心灵鸡汤,然后一起喝下一碗又一碗不用过岗又没有猛虎的心灵鸡汤,虽然这山里它有,
诗人忽然只能照顾自己,诗人忽然只用照顾自己,诗人忽然只能考虑自己的感受,
诗人忽然只剩下自己来做知己,诗人忽然从家国天下变成一事无成,诗人的墓碑上再也没有了国仇家恨,
诗人忽然只能安慰自己,诗人忽然只剩下荒漠,诗人永远不能走进城市的乐园,
诗人不会得到五指山的惩罚,因为佛永远不会为难它自己,诗人忽然只剩下对自己的为难,只是因为这多余的叛逆,
诗人站在苦难一样的大海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悲伤也成为无法救赎自己的十字架,尼采都失智了,超人又当如何,
苏格拉底喝了毒药,哲学又当如何,老子年老才能写下《道德经》,得道又当如何,耶稣被送上十字架,仁爱又当如何,
看到从政们一定能实现他的抱负,看见经商者们一定能过上富丽的生活,纵使嵇康弹了《广陵散》,谁又能救他性命,
就让诗人们走进春天的花园,所有的花朵都开了,于是这里有了行人,有了路人,有了花朵,有了明媚的春光,
就让寒冬成为无法生存的人所忍受的寒冬,活不下去,祖国会给你温暖,遇到难题,祖国会给你温暖,大国来了,我们要过得更好,
大国来了,所有的风景都是大国的风景,所有的城市都是大国的雄伟,就让所有优秀的人,都实现他的抱负,就让所有想要成功的人,都取得他的成功,
如果作诗不能让你生存,如果读书不能换来温饱,那就对了,不要哀怨,庄子当如此,我也如此,庄子当受的屈辱,我也如此,
只是庄子所言说的那些智慧,所分享的那些才智,昔日他带它离开战争,离开朝堂,今日也当有人带它离开城市,离开现实,
曾以为智者遇到困难,真诚的辩解可以换来同情或是帮助,只看到雕塑身上的敲打和落在他心上的谩骂和诅咒一样,
是否蒙受屈辱和伤害才是生活的真相,才是一个人想要活下去的生存方式,若如此,如何对得起地球的山山河河,
说艺术已死的人,是如此的可笑和恶毒,是如此的刻薄和决绝,仿佛一切都毁坏了就可以满足他的私心,成全他的私欲,
一半是战争,一半是文明,如何让后来者为那些长眠黄土下的前辈们编织花篮和伊甸园,那曾有过的辉煌,不过是一颗怜悯心在保护,
那曾有过荣耀,不过是在后来者的漠然里成为只有名号没有血肉的高贵,若地狱天堂都在人间,诗人又当何为,
只剩下生活和生存的疲惫,一次次摧毁着心里的热爱,然后在这苦难里继续往前走,向着有艺术的地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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