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里，无法入睡的鱼

没有什么
可以唤回远去
于是
我把这秋天慢慢品味

夜晚的心事
被秋虫低低诉说
寒凉浸透了河中的月
风从远处来
又到远处去
四面八方布满苍穹之光
衣衫上秋露透亮

可以回忆过去
昨天，或者更早一些，或更远
诗人说
柿饼还在枝头，树叶早已远逝
那个写信的人
笔尖沾满秋霜
染不白一山的菊黄

酒杯伴着烛光
不想啜饮这过时的糟糠
当年的月光
早已伴着树叶枯黄
两袖里没有泛黄的诗笺
紧闭的轩窗
不见光亮
荒芜的古川上
一只翅膀早已风干
它的同伴
在南国的青石檐下呢喃

河流挟着忧伤
沿古城墙流淌
砖石上镌刻着幸福的文字
或许
我就是这条河中唯一的鱼
裸石下
用我短暂的七秒记忆
努力回忆那个眼神
和那个    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