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忆吾村双河底,
久离未归思断魂;
村前双河清不清?
村里学校尚安存?
常思果林伊甸趣①,
亦念铁厂温州痕②,
春来犹梦冬麦绿,
晨起流连老屋灯;
眼前风起思扬麦,
耳畔歌飘吆畜声,
旅望古刹成村庙,
烟花绽开想铁魂③,
小土路,落叶深,
弯弯曲曲有乾坤,
蝈鸣忽静缘人迹,
草动犹摇兔远遁。
大杨树,腰身铮,
春枝扭鸣④发笛声,
皮退骨白如皓玉,
弯弓制剑唱戏文。
炒玉茭⑤,卖冰棍,
换糖板,旋⑥凉粉,
声声入耳纠心魂,
曾用旧书换花炮,
还拾麦穗兑书本,
二月十三汤庙会,
说书唱戏人挤人,
家家亲朋都满座,
酒香和醉划拳声。
恍然如梦今非昨,
久久难醒觉泪痕,
物非人非唯情在,
夜夜举头望月轮,
梦里自觉身是客,
不知何处有吾村。
前日传来四爷逝,
悲从中来抑不能,
四爷民教⑦启我蒙,
我却难归送故人。
人云诗与远方美,
渐行渐远渐思村,
从今心头留空地,
葬我乡村葬我根!
久离未归思断魂;
村前双河清不清?
村里学校尚安存?
常思果林伊甸趣①,
亦念铁厂温州痕②,
春来犹梦冬麦绿,
晨起流连老屋灯;
眼前风起思扬麦,
耳畔歌飘吆畜声,
旅望古刹成村庙,
烟花绽开想铁魂③,
小土路,落叶深,
弯弯曲曲有乾坤,
蝈鸣忽静缘人迹,
草动犹摇兔远遁。
大杨树,腰身铮,
春枝扭鸣④发笛声,
皮退骨白如皓玉,
弯弓制剑唱戏文。
炒玉茭⑤,卖冰棍,
换糖板,旋⑥凉粉,
声声入耳纠心魂,
曾用旧书换花炮,
还拾麦穗兑书本,
二月十三汤庙会,
说书唱戏人挤人,
家家亲朋都满座,
酒香和醉划拳声。
恍然如梦今非昨,
久久难醒觉泪痕,
物非人非唯情在,
夜夜举头望月轮,
梦里自觉身是客,
不知何处有吾村。
前日传来四爷逝,
悲从中来抑不能,
四爷民教⑦启我蒙,
我却难归送故人。
人云诗与远方美,
渐行渐远渐思村,
从今心头留空地,
葬我乡村葬我根!
注释:
①小时候,村里的果园属于大队,不让随便摘,是禁区,逆反期的我们就乘着午睡时去偷,故有伊甸园之趣。②我的家乡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炼铁厂非常发达,素有小温州之称。③我的老家以制铁工艺享誉遐迩,打铁花工艺壮观唯美,堪比大型烟花,有铁魂之称。④鸣,在此是名词,严格讲叫鸣儿,是将即将发芽还未发芽的杨树枝,用力扭得树皮和树枝骨干分开,使树皮整体呈圆筒状,再割成一段一段,把细的一头削去表皮,从而制成的儿童乐器。⑤玉茭,即玉米,炒玉茭,即制爆米花,在我的家乡,制爆米花是用特制的半个葫芦状的铁壶密闭起来,在生好的炭火上滚动,不远处还设置一个近两米长的布口袋,成熟时,老师傅把铁壶旋转到口袋口,用脚一踩铁壶口的按钮,嘭的一声,就爆出一锅脆爽可口的爆米花,我村一带都称之为炒玉茭。⑥旋凉粉,也是我们家乡的一种美食,旋,是动词,读四声,用特制的铁旋把凉粉一圈一圈从凉粉坨上割下来,调以芥末为主的佐料,在夏天吃,通透辛辣,十分可口消暑。⑦民教,民办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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