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出生,就脱掉了那白色的壳
一身黑羽毛与天光暗合为一
幼年咿呀的叫过几声后
就归于羽毛般黑色的沉默
不是喜鹊,不是乌鸦
不预言世间福祸
二
飞行是一生的事情
翅膀划过不留一丝声音
林间穿行,枝上落脚
不与谁发生任何冲撞
活得如一个影子
不期待关注的眼睛
像一个卑微的人
像一个害羞的人
三
一双小眼连着心
照见的都是真的
没有善恶美,没有爱恨
山就是山,水就是水
花就是花,果就是果
人,是它尊重且警觉的存在
对于它,天光日月
是无限深远的宁静
四
无言是一生的坚守
偶尔一闪而过
从不惊扰谁
然后,隐去
隐于一片树叶
隐于一片山林
2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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