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箸时想了又想
捞起的食物是什么模样
两只手其中有一只
会夹紧可能是什么的腿
从沸腾的汤锅里逼近嘴
那是光之吻,血之吻,狞笑之吻
留在高原的记忆
和留在平川的记忆一样
一样植根于野蛮的恒定
和文明的崛起
面对必然的闪电
灼伤大脑皮层的海马沟后
记忆的映像在生命垂危的马背
驮起牧童深信不疑的忠诚和忧虑
牧羊的童和牧马的汉
都在信使爽朗的声音里发抖
吃的同义词与恶,勾肩搭背走进人类
这没有选择的坚强
和脸上无羞耻的信条
比起离别和相逢的贞操
更能接受命运
我确信船在同一水面
能开出十条甚至百条水道
然而,岸在两边不参与浑水祸人
夜和白昼感激太阳
制造血,肉与肥油的世代里
永远执行流水喜好眼前
落花畏惧遥远的漂浮规则
让灵魂浸入时光金色的深处
挂在风帆和刀箭的顶尖
让烧焦的蛋白质,浇蘸
脂肪在炭火上噼啪作响
舌头鲜红,色彩斑斓
黄金包镶的碗,装死不动
怕遗忘的黎明架起枯木柴禾
烧煮黄昏的黑心
不要站在村口挡住来路,添置食料
血肉恐惧热闹
苹果凤梨不愿透露成熟的信息
冬天的夜里狗死了,不会再吠
鬼大模大样逛街
我看到火光的影子在云层闪过
没有雨淋,没有风吹
我看见汤勺里舀起一瓢清水
没有煮熟的影子,在夏天
长久的忧伤里,收起铜铃一样的眼睛
他看到了烹饪整个过程
看到了点燃的火星
谁在用汤锅里的筷子敲打神曲的音符
演奏一首朝阳沐浴露水的美梦
在树叶陨落诗歌飘零的边缘
期盼天空闪现灵光靓丽的星
注释:
(原创)蒂衬真真 于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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