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写给三十年前的一件事

文/李金江

风
从东到西
从西到东
最终
停在东西的分界线上

蓝色和红色融合的时候
我们总会看明亮天空
有块红章
印在蓝纸上

叶子温暖了树
便纷纷落下
泥土是他们的归宿

夜晚
虽然如此黑
却有无数星星围着
举起灯火

一朵花
在枝头站了几十年
也不肯
百花开放

似乎喜欢一只老鼠
老鼠便成天才

如果
这个世界
只有一种声音
我们就空空地坐着了

形容词出了风头
找不到位置的名词
忘了未出生前`
那条预定的路
动词伤了一条腿
想不起用红包
去安慰

一个男孩
穿着女人的外衣
杀出一条血路
北方乌鸦
和南方的蛇
在没有开场之前
就把一场雨
埋在山颠

一个女人
打开霞光
就走进了山的门
诗 喝醉了酒
一张字画
从云烟里站了起来
走向一位少年

少年从名鸟的手掌
爬出来
复制一首伟大的诗
轮流放一次鸽子
我们都是文字主人

一些不听话的词
被封在冰雪里
想放在火上
烤一烤
看 是否
能跳出满天星光

落入海水的星星
换了一种姿势
就称天王星了
剥开语言的外套
发现了
一大片荒原

抬新枝
就得来一支枪
握在手里
指向老树

黄昏倒向大海
抱着余生
总想扯一块蓝布
铺在床上
在红与蓝分界线上
听白鸽飞过……

作于天水2019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