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去。夜幕刚刚向下拉
一群猫，在马路的边道上懒臃地游荡
氤氲漫过星盏，漆黑的夜走近
关紧门，我慢慢地爬到了叶的根茎上
雄鸡啼晓。催醒了我曾沉默的忧伤
雨未至，氤氲在雷鸣中捆着黎明的光
杂乱的废虚若隐若现。猛地
耗子的哭声由近而远，由远而近地——过往
耗子是在为自己，还是在为猫，都一样
一辆贴着白色标签的人货两用车
风驰电掣地向着小桥南路驶来
刹那，烟尾融入
有的，是从泥土里传出来的叫喊声
有的，是从废墟里传出来的叫喊声
如履冰刀，碎了一地竹篮的夜梦
就象一场不会哭的耗子，提着提心吊胆的竹篮
一阵风旋过，落了一场秋叶
那重重地车轮碾碎了一些
辙痕绑架的旧的、新的又飘进了另一条冰冷的小巷
一阵风吹来。有的似乎被带进了春天
马蜂蛹着。坟墓匆匆地
驱走了一些泥土里的叫喊和一些贪婪的哭声
黑的、黄的、白的、红的
一辆辆载着不同重量的车，在向着幕地中，停留
看不清，夹杂着多少墓志铭，在穿越时空
我也想贪婪地落在蛙的水壤中——等同
我不敢在线、我的两手一切空空。不过现在我可以用了
用曾经高尚的——
我吃的是草，挤的是奶
填充

牛的座右铭只能是牛的墓志铭

其实，我不过是个拾荒者。我在拾取
拾取，风和吸吮的我，走向的遗落
那些寥寥无几的虚无在撕裂的飘荡中
在山底阴风的狂旋里，看不清矮草、高树走失的方向
自然中，那些藏着魂的，是否也在不对等的扩大或缩影
在山底阴雾的沧茫里，看不见落荫的山林
似乎那些陈旧的走来，从大海里走来，从枪林弹雨里走来
山底瀑布的撞击声，紧紧地连着雾拉近的断层
飘荡的风纽带着静静地流水象潮涌
我弱弱地波动，在旷野里一日日沉去。连同
属于我的和不属于我的景物
我在泻着窗的迸发里惊梦，所向何处归。我问
我问流水，我问风
我给我自己曾沉去的波动放进流水，走进一场与潮涌向朗空的回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