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诗刊》投稿(现代诗)
哭 娘
娘啊娘
娘。我的苦娘
娘啊——
哪么舍得你的宝孙孙啦
我的娘
哪么舍得你的乖外孙啦
我的娘
哪么舍得伴了你一辈子的爹啦
我的——
啊!打幺鸡
打——幺——鸡啊——
我的苦娘呃!——
傍棺的麻将桌哑口无言
一只幺鸡鬼笑着拍翅而飞
坐 夜
午夜的分针又绕一圈
时针挪了一步
秒针,走着走着走着
吱呀一声
隔壁的防盗门开了
死鬼!还没回来?
坐夜呢
老同学的父亲真的死了
麻将活蹦乱跳
烛烟香火不闻
那个极喜欢热闹的老头子
多想从冰棺中爬起
玩龙舞狮
龙玩套路
一套一套
狮舞套路
一套一套
孝家玩套路
(子玩,媳玩
女玩,婿玩
孙,外孙。玩玩玩)
衔着乳头的重孙也在玩
一套一套的
所有的亲友都玩套路
一套的。一套的。一套的
龙狮紧急私聊
不再玩那些人人明白的套路
盒式花圈
长,一扁担
宽,一板凳
厚,一青砖
上无挽词
下无挽者
更无被挽的尊姓大名
一个,两个,三五个
一十,二十,三五十
一堆直挺僵硬的盒式花圈
好奇胆大的男孩当众猛撕一个
盒。空空如也
唱夜歌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
走啰嗬嗬
行啰嗬嗬……
“美女再唱一首好听的歌
献给仙逝的老父亲
孝子赶快封利市”
掌声再次响起
灵堂,哆哆嗦嗦
八大金刚
喝喝喝
喝喝喝
喝——喝——喝——
喝——喝——喝——
喝。喝。喝。
喝……喝……喝……
酒酒酒酒酒酒……
好酒——好酒——
棺材摇摇晃晃
九个酒鬼晃晃摇摇走向墓地
出殡日前
今日,几啊?
不知几
就几
还只几?
到底几?
几几几
几啊,几?
管——他几!
明日出殡
冰棺中的奶奶困着了
奶奶,奶奶
不怕饿
没吃没喝困着了
奶奶,奶奶
不怕冷
薄衣薄裤困着了
奶奶,奶奶
不怕羞
穿鞋穿袜困着了
奶奶,奶奶
不怕吵
鞭炸炮轰困着了
奶奶,奶奶
不要装
爸爸妈妈回来了
奶奶,奶奶
不要怕
今夜,我还是跟你困瞌瞌
娘啊娘
娘。我的苦娘
娘啊——
哪么舍得你的宝孙孙啦
我的娘
哪么舍得你的乖外孙啦
我的娘
哪么舍得伴了你一辈子的爹啦
我的——
啊!打幺鸡
打——幺——鸡啊——
我的苦娘呃!——
傍棺的麻将桌哑口无言
一只幺鸡鬼笑着拍翅而飞
坐 夜
午夜的分针又绕一圈
时针挪了一步
秒针,走着走着走着
吱呀一声
隔壁的防盗门开了
死鬼!还没回来?
坐夜呢
老同学的父亲真的死了
麻将活蹦乱跳
烛烟香火不闻
那个极喜欢热闹的老头子
多想从冰棺中爬起
玩龙舞狮
龙玩套路
一套一套
狮舞套路
一套一套
孝家玩套路
(子玩,媳玩
女玩,婿玩
孙,外孙。玩玩玩)
衔着乳头的重孙也在玩
一套一套的
所有的亲友都玩套路
一套的。一套的。一套的
龙狮紧急私聊
不再玩那些人人明白的套路
盒式花圈
长,一扁担
宽,一板凳
厚,一青砖
上无挽词
下无挽者
更无被挽的尊姓大名
一个,两个,三五个
一十,二十,三五十
一堆直挺僵硬的盒式花圈
好奇胆大的男孩当众猛撕一个
盒。空空如也
唱夜歌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
走啰嗬嗬
行啰嗬嗬……
“美女再唱一首好听的歌
献给仙逝的老父亲
孝子赶快封利市”
掌声再次响起
灵堂,哆哆嗦嗦
八大金刚
喝喝喝
喝喝喝
喝——喝——喝——
喝——喝——喝——
喝。喝。喝。
喝……喝……喝……
酒酒酒酒酒酒……
好酒——好酒——
棺材摇摇晃晃
九个酒鬼晃晃摇摇走向墓地
出殡日前
今日,几啊?
不知几
就几
还只几?
到底几?
几几几
几啊,几?
管——他几!
明日出殡
冰棺中的奶奶困着了
奶奶,奶奶
不怕饿
没吃没喝困着了
奶奶,奶奶
不怕冷
薄衣薄裤困着了
奶奶,奶奶
不怕羞
穿鞋穿袜困着了
奶奶,奶奶
不怕吵
鞭炸炮轰困着了
奶奶,奶奶
不要装
爸爸妈妈回来了
奶奶,奶奶
不要怕
今夜,我还是跟你困瞌瞌
注释:
2019.1.18.于湘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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