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门外绿化带
挂满了杨树飞絮
赤热的风吹着
病区十楼医生办公室
大夫看完影像图片说
"病人在吗？让我看看"
陪妻子排在他身后的我
瞥见病历上写着
男，46岁
山东临沂
病人挪着步子进来
面色萎黑
头明显瘦小
他掀开腹部的沙布
露出凸起的地方
像个石榴
大夫对病人家属说
"太晚了，没有办法了"
听完大夫的话
我冲出诊室
躲进楼道步梯里
点了一支烟
猛吸几口
一抬头发现
墙上贴着：
"辛辛苦苦培养长大的
希望是心头肉
而不是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