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子


我听李白说过，曾经的三月
烟花顺流而下，也听说
水里的月亮摇晃过杨州
从大唐摇晃到宋朝
一些词可以佐证。烟花本是好风光
只是经过好事的文人一指
扬州就定格在烟花之地
一艘艘小船载不走扬州的风月
读过几首旧词之后，从此
我不喜欢书上的那个地名
一艘船泊成一片水域，一片水
养着它的月光。而我
用月光酿酒，就把一阙阙
歌伎的唱词，醉成千年忧伤。而这一次
我像是南朝的一个酒徒
常常在梦里见到商女哭泣，梦见游人
把春风押送到扬州
当我似醒非醒之时
前人踏过的石阶已匍匐上岸
那些石头一直沉默不语
当我摇晃的脚步，遁入一些旧时光
门楣上的牌扁也没有酒后失言
巷子深处的风花雪月，就在此时
古人都到哪里去了？我只看到
现世的灯笼像妓女哭红的眼睛
当我来到另一个时间的拐角处
两位女子迎了上来
她们以为，我是她们久等的客人
我轻轻地拂了一下衣袖。梦
被闪电击醒。我猛的推开一床被子
以为是哪一个女子
风还在刮，云中的鞭子
还在狠狠地抽打天空，闪电
像烟花。仿佛我又回到了古时的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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