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别一唱

雨下得猛，这几天，气候并不值得一提
为此，窗台上的向阳花开得缓些
水桶、盆儿与其他器具依然被我浸着水
学你们洗脸，洗袜子，冲刷厕所
重复这些事情，近来越发贴切，也让我
越来越觉得乏力
有时为了避免与自己争执，我也出门去
和那些与你们相似的人
一起到房檐下避雨
他们有你们一样的体型，但不走动
有你们一样的嗓音，却许久不喊出我的名字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静默
就连窗口的火车也懒得叫了
我在这寂静里，生长得更加猛烈
包括我的情绪和身体
明天还有人在楼下呼喊换水的消息
但我不再需要，雨季结束之后
这些略含水分的事物一定会相继干燥
而我们过去的影子，却会因此而长久湿润

旧物叙述

早晨你一言不发，我也没醒着，这世道如何
我们开始用外物取代彼此的立场
这会波及一生的细碎，势如蝴蝶的翅膀
显然我们没有觉透，这群山，空谷
一一都被大意略掉，他们剧毒的时命
而你过去的方向，面向的也是群山，穿越的还是
空谷，不过他们具体得，没有丝毫意趣
这让你心中有虞，既使我们之间的平衡
产生小范围的倾斜——这会波及一生的细碎
显然我们也没觉透
我想，这也只是我们疏忽而已
就像几年前贴的海报，到现在也纹丝不动
我想，这也只是一面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