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之我 

我要死去
留下高山般的沉默
让夜色更浓

钱币掩盖不了
我的身躯
我在流血

我愿猪喝了我的血
变成大象
我愿羊羔喝了我的血
变成骆驼
我愿蚊子喝了我的血
变成了游吟的诗人
我愿枯草喝了我的血
变成了燃烧的原野

我愿一些刀枪喝了我的血
不再是一堆废铜烂铁
我愿一些低头弯腰
四处乞讨“仁义”之人喝了我的血
能站起来，成为真正的勇者

我把手指骨给你
我把头盖骨给你
我把脑腔给你
它是你的战利品，装饰品
我是我



如斯之你


你要活着
要长，要久
永远不过保质期

你要像一枚仙丹
圆润光滑
清白无瑕

惟愿别人闻到你的气味
就哭，就笑，就狂欢
惟愿别人见到你的容貌
就醒，就悟，就羞惭
你用水
浇灭，花的恶
你用火
煅烧，石的痴

惟愿你如松，如鹤
无恼，无烦
你将一些孤独无依者带往永生
你将一些徘徊不定者带往涅槃

你把刀剑给我
你把经书给我
你把羽扇纶巾给我
它是我的收藏品，纪念品
你是你


如斯之他


他在诅咒我们
让你不得生
让我不得死

让血不得红
让夜不得黑
让花不得开
让石不得化

他让荒诞成为荒诞
他让悖论成为悖论

他让一切成为一切
他是圣，是皇，是鬼，是魔
他要将我们吸收，将我们容纳
但他不知道
我跟你的约定
我跟你的胸襟
我跟你的气魄
我跟你的决绝
我死，你生
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