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眠
文/西日
三更的月光是冷的
照在铁架床上
像一摊被打湿的皱巴衬衣
我起身
摸索外套
失眠的右脑还在隐隐作痛
二十瓦的月光照着我
照着捡废品的老杨
他掏空垃圾桶的样子
像在给谁掏着耳朵
小心
又带点虔诚
月光把塑料瓶变成银锭
把碎玻璃变成星辰
老杨直起腰的瞬间
我听见他骨头里
传出生活塌方的闷响
——这月光不过是被用旧的遮羞布
盖住失业的档案袋
盖住高额的药单
盖住我们羞于启齿的
所有柔软
文/西日
三更的月光是冷的
照在铁架床上
像一摊被打湿的皱巴衬衣
我起身
摸索外套
失眠的右脑还在隐隐作痛
二十瓦的月光照着我
照着捡废品的老杨
他掏空垃圾桶的样子
像在给谁掏着耳朵
小心
又带点虔诚
月光把塑料瓶变成银锭
把碎玻璃变成星辰
老杨直起腰的瞬间
我听见他骨头里
传出生活塌方的闷响
——这月光不过是被用旧的遮羞布
盖住失业的档案袋
盖住高额的药单
盖住我们羞于启齿的
所有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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