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常言总萦绕年轻的耳边
我微微俯首 不去望那黄昏的金顶
从云岭哀牢到澜沧之底
留鸟自由落体 回声静默无闻
是一次晴空里的陡生骤雨
催生一场名为迁徙的仓促旅行

也许，停留的注脚是没得来由的
阵风 将泛白的露珠带进无边波涛
驱使其奔流东去 直到像海水一般苦咸
拦腰斫断的老柳驻留岸边
四十度曝晒里 年轮成为歇脚的摆台
任由汗滴浸渍沟壑般的皱褶
成为每一个安息的去处

云际捎来理不清的朦胧 留鸟将要振翅
将那未尽言语都付江水汹涌
当注视的目光回向往日，黄昏里那些
苍青一瞬皱缩 带来连绵横亘的荒芜
不知多少残枝遗落群山之间
在雾霭里枯朽 失去生息的源头

我见孤船划向黄昏的倒影
一如那些碎石漂流而去杳无音信
回首江水两岸 空留折枝后的宁静
留鸟也许渴望成为鸿雁 只见一条江水
无尽蜿蜒，昼夜不息的分割群山
遥望连绵尽头 只有无数被造就的金顶
黄昏来临前，与远方作两清的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