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无数卷须的指节叩问砖墙,
在斑驳与完整之间找寻裂隙。
绿脉是垂落的竖琴,
只弹奏向上的音阶。
橘红的喇叭总致意云朵,
从不吹奏浮夸的曲调。
当盛夏压弯石榴的脖颈,
她的釉光正被骄阳淬炼。
借风而上并非原罪,
大地早已教会她的根脉,
如何用柔韧的缠绕,
完成垂直的叙事。
看那卷须轻绾竹架,
留出一指呼吸的空隙,
绿瀑从不淹没支撑物的脊梁,
只在交汇处生出新的天空。
倔强的花筒始终满盛光芒,
拒绝俯身成为瓶中的装饰,
最高处的摇曳就是宣言,
奖章只馈赠给仰望更高处的执着。
深扎的暗处与盛放的明亮,
早订下了生命的契约,
借棕榈的高度练习飞翔,
却用自己根须记住土壤。
当秋霜浸透藤蔓,
枯褐的脉络里仍藏着经纬,
那些炸裂的种荚,
正将星火撒入凛冽的北风。
来年的某处墙角、公园的一隅,
必有新绿举起喇叭,
重奏那一曲夏日赋格,
音符里藏着曾经的一段段故事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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