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诗词者,凝天地之清籁,铸文字之精微。欲探骊珠,须循法度;将雕龙藻,必秉枢机。今陈要义,以阐玄晖。
其对仗也:字分虚实而参差,句配阴阳而映发。其正如双星并耀,其反似冰炭同器。隔句遥承,若虹桥跨涧;当句自俪,似璧月悬空。须使金玉铿铿,尽弃莠稗之芜;务求珠玑历历,毋令瓦砾之掺。
其平仄也:四声递转若泉涌,两节交替如波縠。三五不论犹存绳墨,二四分明暗合宫商。仄仄平平,似幽壑履危石;平平仄仄,若春溪踏浅沙。拗救相生,破雷云于绝巘;粘对有序,织锦绣于璇玑。
其意境也:情景交融而化象,虚实相生而得浑成。写春愁则烟柳凝碧,状秋思则寒蝉咽残。羚羊挂角,无迹可求;蓝田日暖,有烟自生。须造镜花水月之界,当涵清庙明堂之怀。思接千载,视通万里,纳须弥于芥子,转造化于笔端。
其谋局也:起承转合如云舒卷,首尾呼应若环无端。或效高山坠石,劈空而来;或仿远岫吐云,澹然以入。中间腹笥,须铺陈以琳琅;末尾收束,当余响于清弦。
嗟乎!陆机《文赋》曾云:收百世之阙文,采千载之遗韵。谢家池阁,终归要眇之声;鲍氏明珠,自是炜煌之彩。法度虽严,匠心贵巧。拘泥则成桎梏,超妙方入化境。但得胸中万卷,何妨笔下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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