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烟缠成软索时,你忽然将我腕骨按进柔枕: “苦么?”话音未落竟含走药片—— 舌尖慢擦过那处旧烫痕: 三年前私奔夜,你为我烙下的印记。
“冤家…”这个词混着冰糖推入唇间, 银匙在蜜瓮深处搅出暗漩。药汁将溢的瞬间, 你咬碎晶粒俯身相渡, 让甜与苦一并自我喉间滑落。 (这般饮药,岂非以吻封缄?)
寒夜骤临时,你解下贴身的旧衫 裹住我冰凉的足尖。“要俏不要命…” 嗔声未歇,绒袜已暖进高跟鞋隙。 保温杯里红珊瑚起伏荡漾—— 多像你妆匣底层那对未嫁的珠珰, 在岁月中漾着潮湿的光。
最战栗是引我指尖抚过婚纱经纬, 金剪在绉缎上游走如吻。“你瘦了。” 帛帛忽然开裂,流出一匹月华—— 竟是你母亲封存多年的胭脂嫁衣。 “绣个鸳鸯罢。”你拆开并蒂莲纹, 牡丹与喜鹊交颈时忽然咬断丝线: “早被你尝尽最羞怯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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