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溪边走出几百米，或者更远
微风吹皱一溪春水
也吹动我的衣裳
我在尘世很久了，仍然会有新鲜的感觉
我欣喜，两岸的桃花开了
雀鸟——水中的游鱼
成排飞过天空
我悲哀，无论我走出多远
都无法改变溪水的流向
随水拣起一块卵石，抛向溪中
等待它借助空气漂流，最终沉入水中
这短暂的过程耗尽了我的一生
我温热的指尖，低低的空中，清洌的溪底
究竟哪里才是它最终的居所？
我渴望冰冷的水底，如同渴望炽热的人世
毫无疑问，我是一块
在等待中居无定所的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