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溪流都降自于天
所有的源头都出自冰川
                           藏于山间
挤开砾岩、砂岩、石灰岩
在暗处孕育。在地底潜行
在地表汇集，成为泉眼

有的流经高山，峡谷
有的淌过平原，草甸
    和每一棵水草共舞
有的遇见瀑布。跌至粉身碎骨
有的坠进暗河。隐于尘土
有的误入沙漠。归于干涸

更多的奔涌，把山谷重塑
更多的丰沛，将大地反哺
更多的走成大江大河
奔流入海，或汇聚成湖

有的，向另一些溪流奔赴
    也有的，始终独自赶路

唯独。没有一条溪流会被责怪
             流经何方，归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