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
不知名的小花
已经开了

再见面时
想带你去山里

每颗树都好看
你对我还不熟悉
我要说的
其实是它们

在那之后
它们会让你想起我

想约你去拜访
画家何玲的工作室

看她用颜料
刻出粗粝的线条
她的猫就是一只老虎
在她的巨幅山水画上盘踞
她的版画像面孔
她的脸上
没有熬夜的浮肿
豁达的发亮

与经营名利
她是最孤独、散漫的画家
与绘画和朋友
她只是自己

她是我的一种说明
你明白吗？

很多地方
我都想带你去
是具体的一个朋友
也是不知名的树林
它们是某天看过的电影
和我舍不得听的音乐……

除了好好介绍我自己
我已说出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