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何因不归去，淮上有秋山”
他们说，“那些杀不死你的，终将使你更强大”

所以，要坚信眼前的一切：雷声阵阵，黑夜很长

就像是良药之引，吞咽吧，沉默吧。只不过
洞山中路的塘子里，还有荷花在绽放，哪怕
山南山北的晚稻都已经黄熟——扳着指头数过的日子
油锅着熬过钉板上滚过的日子，终将一去不返

这么多年，我曾一度坐在巨石上仰望
白鹭恋栈，鸥鸟箭镞一般划过，那时候总是
想到梵高，独耳的向日葵呵，摇摇晃晃
命运不可琢磨。命运是个哑子

而今夜，新月被溺死在沼泽里，人类又要面临一次
古老的抉择：梦或不梦，请指鹿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