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骨头，分岔了站立的姿势
前半块爬行，后半块拖拽
路人眸底的恓惶，打动过多少
吃斋念佛的善男信女

变故。缠住无辜的稚童，颠倒黑白。
冷漠、蔑视与心底的石头
默默砸向倒下的骨头；这个春天
瞬间就是寒冬

终归，有些人心是冻不僵的。斑马线上
的沼泽，学堂出仕途的梦灭
——无声牵手与重头走过的步履，再次
打开了，芸芸拥堵的一个缺口

终归，有些荒漠与边城，孤独的旅者
会倒在叩着长头的路旁。毫无交际的善念
抑或，伸出长着老茧的双手，托举朝圣

当青藏线上，那些叩着的长头、比肩接踵
陌生与熟悉，将搀扶同行
我倏然记起了，圣经里默罕默德的
那声呼唤——“大山不来，我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