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黄昏时分离开某处
向南，或向北，去寻找其他人
遄行于岁月的旅途的诱惑
一路上可以想象各种各样的事物
和看不见的景色，并理解物质的
无度，和故事的恣肆所形成的秩序
此时夜在我体内，无面目亦无泪水
而那些看不见的一条条纤细的尾迹
是一种夜白或黑，它是夜的灰烬
除了每个转弯、每座山丘、岔路口
蓝色路牌、环形路、高架桥、隧道
给夜的浑沌提供生命的页边
剩下的，就是交织的沥青路
像打结的丝带穿过城市的心跳
就是陌生感蔓延的整片大地
偶尔看到人类生活的火光
与天空闪烁的遥远星光一明一灭
而我只是其中的一个暗影
看不到人。只有自己浓缩的人性
在离地三尺的四散气息中，飘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