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闷热得没有一丝风的正晌午,
在那棵遮天蔽日的法国桐树底下
她拼了命保护下来的一张折叠桌子,
和一块人字形手机贴膜招牌
是她跟孩子赖以谋生的全部。
那个人身穿制服,
视如杀父仇人一样
折竹笋一般,毫不留情地折断了她的右手
折断了陪她一起练摊的三岁娃娃的嚎哭
折断了她整整四个月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生路。
十四年了,那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唤作赵某虎的协管早已被辞退
她还在这座城市日复一日地干她的贩夫走卒老行当,
还在像一只蝼蚁一样小心翼翼地活着
只是每逢阴雨绵绵的天气,
她的右手拇指,连同种在心里的那根刺
常常会隐隐作痛
2025.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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