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围山跌落的晨光,
太沉了——
用四十个春天凝成的露,
在竹叶边缘悬着
将坠未坠的月亮。
你走动时,
整座山的绿都在晃,
白鹇鸟突然噤声,
我的眼睛开始结霜。
你说喜欢看我写的字,
每个偏旁都站得正直。
可你读不出那些笔画里,
藏着的,颤抖的,
未完成的诗。
天啊,谁在说谎?
你颈侧的淡痣,
明明烙着前世的印章。
我们一定在佛前争吵过,
才被罚今生
用错位的钟摆对望。
你的梳妆台锁着雷声,
胭脂盒里压着汛期。
当你说起丈夫的薄情,
整条浏阳河突然转向,
冲垮我筑了三十年的堤。
(孩子,那无辜的绳结,
捆住两片相反的云。
这不是你的罪,
是基因在重复
它古老的暴政。)
现在你站在台阶上,
影子渐渐变成,
一把生锈的剪刀。
剪我疯长的枝桠,
也剪你,
旗袍下摆的落花。
太沉了——
用四十个春天凝成的露,
在竹叶边缘悬着
将坠未坠的月亮。
你走动时,
整座山的绿都在晃,
白鹇鸟突然噤声,
我的眼睛开始结霜。
你说喜欢看我写的字,
每个偏旁都站得正直。
可你读不出那些笔画里,
藏着的,颤抖的,
未完成的诗。
天啊,谁在说谎?
你颈侧的淡痣,
明明烙着前世的印章。
我们一定在佛前争吵过,
才被罚今生
用错位的钟摆对望。
你的梳妆台锁着雷声,
胭脂盒里压着汛期。
当你说起丈夫的薄情,
整条浏阳河突然转向,
冲垮我筑了三十年的堤。
(孩子,那无辜的绳结,
捆住两片相反的云。
这不是你的罪,
是基因在重复
它古老的暴政。)
现在你站在台阶上,
影子渐渐变成,
一把生锈的剪刀。
剪我疯长的枝桠,
也剪你,
旗袍下摆的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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