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大片大片地铺展。
庄稼,大片大片地,
在耕地上酝酿金黄。
一年,又一年,
无边无际,没有句点。
傍晚,沿着田埂,
蟋蟀的歌声织网,
网住了果实与泥土
混合的、醉人的芬芳。
我,跌坐在田头,
醉倒在这片生长的喧响。
田头,是田野的边界。
空地,村庄生长在那里。
新房子,旧房子,
高低错落的词语。
我路过一页
低矮、破旧的纸张。
像读一部磨损的史书,
目光久久停留。
门前,坐着的老人,
是一枚移动的标点,
他同样长久的凝视,
穿透了暮色,钉在我身上。
我想到的,和
未曾抵达脑海的,
在他那里,
是每日重复的
呼吸,是循环的
潮汐,是
季节翻动的页码。
在那些低矮的屋檐下,
在那些被风蚀刻的皱纹里,
不停,不停地,
像深埋的种子,
在黑暗中,
重复着破土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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