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每一年的春天
我都会看到母亲站在麦地边叹息
春荒愁白母亲蜡黄的面容
母亲无助的泪水
一次次打湿见底的粮缸
麦子终于熟了
母亲拿起磨了好几遍的镰刀
一路飞奔冲进我家的麦田
割完一块地她没有直过一次腰
汗水湿透她补丁摞补丁的衣衫
午饭都吃不饱的母亲
下午把麦捆一趟趟从麦地里挑回
打谷场上堆成小山的麦堆
驱散母亲满面的愁容
麦子给了母亲挣扎的底气
正午母亲高举竹枷
猛力的敲打铺在谷场上的麦穗
我打几下就满手血泡
母亲却打的地动山摇
烈日烤干黝黑瘦弱的母亲
麦穗变成麦子
母亲累的脱胎换像
麦子变成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
茅草厨房又飘出母亲的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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