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是一季的凝结
粗衣葛布的罅隙里
斑驳门户的虫痕处
风成为了君主
尽管没有人为它匍匐

寒冷成为生命的颤栗
无语是万物的原初
人在缩小
在不着边际的风中
重演母胎的姿态
寻求曾经流着血
也要破开的封闭

火炉里有旺盛与豪情
人越缩越近
甚至钻进炭灰里
撞向烧不化的铜墙铁壁
那彻骨寒凉里兀然而起的勇毅
飞蛾扑火般的神情

有人说你太冷了
而你已把生命中全部的热
奉了出去
没有留下温暖自己的余地
所以
那些别人看不见的日子里
寒风吹彻
纸灰伏地
风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