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何其辽阔，也不过是一道窄窄的门
墓碑也不过是死亡游戏的通关印章
念及永别，草木不语
一只素未谋面的鸟儿一闪而过……
童年的小路，露珠不知悲伤洇湿衣角
稗草们在田间密谋季节的饱满
我律令堆积的肉身，如一把简陋的刀鞘
敛起刀刃裂开的寒光与年少轻狂
又一次水稻拔节之时
捂一颗盘桓于旧日的心来看您
那是一张慈祥的脸庞靠在竹椅上
一口一口抽着旱烟
吐出的烟缕若有所思，却早已消弭在老屋
经年失修的瓦檐下
在我皱纹环伺的周身
所有的坚硬与柔软的此消彼长里
当清风拂过脸颊，唤醒静默的山岗
细细蝉鸣转述起病床上父亲
头顶的雨夹雪
满山的松针，又落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