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树叶蜷曲,
蝉鸣声如密网,
而风在瓶中徒劳地游荡,
影子也沾满黏稠的暑气。
雨夜悄然翻动季节。
推窗时,远山正与雾气相融,
时间忽然柔软;
巷子深处没有脚步,
瓷杯里残茶淡如记忆,
屋檐的水珠沿着线滑落,
像未醒的呓语搁浅。
栀子花低垂,白瓣隐于叶底,
如某些未寄出的片段,
只在湿润时浮现。
木夹轻响,又归于沉寂;
整个上午悬浮着,
雨渗入缝隙、门影、空气,
退去响动,留下静默的流动。
那沉感松开了几分,
并非消逝;
无人惊扰的白瓷,
风轻,光软,雨丝柔,
连心口那处常痛的地方,
也暂时搁下了隐痛。
水珠滑落时,
我忘了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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