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
你走在回家途中
必经的那条街道上
迎面而来一股难闻的气味
让你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你觉得奇怪
这条平时很干净的街道
今天垃圾怎么这么多
然而
几乎是当即
你触电似的反应过来这并不奇怪
这条道路上
这样的肮脏场面
每天都会呈现若干次
每一次都会在不知不觉中
恢复正常
原因不明
但这的确是一个十分明显
且熟悉的事实
过于明显且熟悉以致于没有人注意到它
你感到眼前一阵眩晕
刹那间浑身冰冷瘫软
整张面孔的肌肉
正在不合时宜地抽搐着
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挤碎了
从罅隙之中
分娩出一股全然陌生
却又无比亲切的
恶心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