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喜鹊把窝搭在最高的槐树上
站在它的枝丫踌躇
听最高处的树叶拦截的风声
把截下来的一小片天空
交给翅膀

低处的麻雀
把窝塞进冬青的裙摆
它们偷偷打听
一株牵牛花的三叉叶片
谁会俘获花朵
它吹开粉红色的夜空
是否也有哭红的眼睛

而我们把脚窝陷进泥土
家是钢筋水泥围困的百味烟尘
拧开的火焰没有木头的耐心
烘干日子里的潮声
流水伸出脚趾 被包裹的身体隐于市井
它在源头不断被玷污
而我们无能为力
我们一次又一次过滤净化
却还是离佛越来越远
体内的荷香越来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