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龙门石窟中
开凿面积最大的一个所在
有着女帝面貌的卢舍那巨佛
在这儿背靠山崖，俯望伊水
两侧高大的金刚力士为其护法
一位年轻女子手持一束香
站在这广场中央，向三个方向
分别礼拜。香烟随之在空中
画出莫测的高深
她在拜佛也在拜这虚空——
这由于凿去了山石而留下的虚空
被舍弃的部分成就了佛、金刚和力士
这些消失的石头不能用生长
和消亡去印证时间的存在
于是时间在此空中消失了
如同某段被橡皮擦掉的句子
这是神秘一词的起源，有着
人与神的所有可供想像的故事
如今我与一众游客点缀在这里
努力让一个个断点接近、相连
与虚空作伴，企图仿效那
黑白双鱼，在循环往复中填满自己
并声称将通晓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