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英的裂痕爬上黄昏的锁骨,
我数着时差吞咽止痛的月光。
你说下辈子要校准经纬度相逢,
可今生已碎成漏沙的罗盘。
那些未寄出的信在静脉里涨潮,
每个字都带着盐的结晶返航。
原谅我拆解了所有承诺的榫卯,
用愧疚的刨花铺成忏悔的长廊。
你掌纹里驻扎的春天太沉重,
压弯了我锈迹斑斑的承重墙。
我们像两枚错版的邮票,
在命运的邮戳下永远错过投递窗。
但请继续用泪水浇灌我吧,
当旱季来临,我仍是带裂缝的陶缸。
最深的辜负里藏着倒置的彩虹,
都在泪腺里炼成止痛的汞。
此刻我收集你睫毛上的流星雨,
在烧焦的日历上重新播种时辰。
直到银河系拧亮所有的床头灯,
照见我们从未磨损的,光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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