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里的海瑞在罢官
文／王国旗

要退就退出大明
退到封建王朝的终点
让我站在历史之外、时间之外
如数家珍般，诉说一个时代的不堪

要退就退他三千年，五千年
回过头，盘点故事生成的曲线
看跳梁小丑如何把蚂蚁踩进泥里
看戏剧如何在光天化日下上演

当明不明，有人故意涂抹黑暗
天空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大地一步步后退，露出了埋藏的珠宝
也露出了红色的喷泉

苛捐杂税像越码越高的奏折
遍野的饿殍，被秋风撕破的温暖
某些角落，笙歌响起，通宵达旦
芳香四溢的酒杯，鲜血淋淋

而饥民，仍在风雪中呼号
衣不遮体的贫女，击鼓鸣冤
海瑞含泪摘下头上的乌沙，扔掉手中的旗子
双膝跪地，高声问天……

其实，历史总在不停地温习
唐宋元明清，哪一代能逃过此劫
就是再多出几个海瑞
也无法擎举风雨飘摇的江山

合上脚本，吴晗溘然作古
而海瑞，仍需要在现实里活着
只当一个正能量的历史故事
写进一些会上，琳琅满目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