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的时候在塔里木,我想像过太极岛
不久我就飞到了乌鲁木齐,我还是经常想像太极岛
我知道亚洲很大,不可能我想什么,什么就闪电一样跑过来
我想像过在太极岛跳探戈是多么美妙,跟一个仙女
或者她仅仅是太极岛上的一只乖巧的狐狸精,有一汪秋水似的迷死人的眼睛
想到这些,我就眩晕,幸亏我那时非常年轻,喜欢晕,哪怕晕了又晕
那时,我曾经挽起袖子,亲自动手,写了无数长短句
我的执着令李白惊讶,他老人家悄悄潜伏在拐角之处
吓我一跳的同时,赋予我源源不断的灵感,那些灵感跳起舞来,姿态万千
我也问过嫦娥美眉,太极岛是不是比月亮还月亮
她总是笑一笑,态度暧昧,表情神秘
女孩子的心,天上的云,凭我这个没有多少脑子的人,猜是猜不透的
我在英国伦敦的一个茶馆里,一边喝着俄国茶,一边也想过这个问题
我想这辈子茶可以少喝甚至不喝,太极岛是不能不去的
这就像我一生总想成为一个画家,却尴尬地发现自己始终是个诗人
太极岛是一种我们都捉摸不定的旋律,我们不可能像逮一只兔子一样轻易捉住她
即使我们都是雄鹰,倚靠巨翅利爪,也难以把握她的脉搏
太极岛被水拥着,那浩荡奔流的水,深不可测,似一千万个银河
在太极岛上,连小鸟都脱去伪装,飞到我的掌心上
会说话的石头,在风中喃喃细语,树们,都在做自己的梦
没有人会惊扰别人的内心,大家相互成为彼此的天使
登上太极岛的人们,就像全都吃了幸福的定心丸,沉着地微笑着
连与人邂逅的松鼠或青蛙都显得从容不迫,用它们独有的方式打招呼
蝴蝶从花丛里飞来,又隐没在花丛中,花丛中飘出少女们的歌声
太极岛上的小河在我靠近时,荡漾起阵阵涟漪
小鱼儿摇头摆尾,活泼可鞠,它们洞察了诗人的脚步和心跳
而那些羽毛未丰的小野鸭,顽皮地做着潜水游戏,根本不理睬你是杜甫还是白居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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