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兔子。一段
少年，往事。——
冬雪时喜欢到树林里溜兔套
喜欢下兔套
套着没，一只没套着
邪了门。邪了个门
怎么也套不上，不上套
怎么，免子也不钻和吃我这套
好像我这套不是套
是花架子和马尾套
是它们一眼就可以看破
和看穿的一点小圈套和小把戏
也是它们一眼
就好像可以扫描的二维码

就好像我这套真有迷信再作怪
指着我杀不了生
也不可以杀生——害命

但是恍惚记得还是有一次
唯一的一回：天还没蒙蒙亮
我溜到一只兔子的影子——
一阵婴孩般降临的哭声
和之后一小片挣扎过的雪地

这当然，我什么也没溜着
这当然，我从来也没溜着过
别人套住的免子
这当然也不知道以后知道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
这样的成语故事
更不知道喜欢下套的人
喜欢钻套；喜欢钻套的人
喜欢下套这样的圈套
以及它们和这套兔子和这
记忆之套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