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列宾
伏尔加河上水波如镜 哗流
嗡嗡作响的纤夫
在西伯利亚，拖行一个冬天密不透风的父亲
荒滩上 捕虫的少年正在 鞭一样
我织一张游行我千里的网
河上的西伯利亚没有野飞虫
嘤嘤的命。

二

 青海湖，青海湖
你是一个天棺，荒野把你的心放在这个 冰柜
而我天寒的土地，世世代代将我种植
父亲死在这里，遗骸里 又放牧在这里
爷爷死在这里，沉入无尽的青海湖里
世世代代都死在这里，
天空蓝蓝 我的泪比你更巨大，更圆润，更无垠
青海湖，青海湖，
而你绝望而肮脏
我看不到你的边际，冰封在这里
农奴色的
盐水下
又葬送了多少人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