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追溯极远
相对于空间，应在宇宙的极深极高地方
我从前的不安、欢喜和平常
暗暗地，在这几天，就回来了
像把刀，切开好几个凌晨

多么好啊
僻如现在，每天总不意多出一两个凌晨
像少年从前
从前强迫自己早起
早读，却不知读什么
像复仇，像盘古，夸父，像女娲和精卫

太阳还沉在极深刻地方
阳台上，历年春节留下的花木尽情地呼吸黑暗
桂花干了，像星星挂在大埕海上
芦荟长得忘了自己是棵非木本的植物
开比幸运树高的湘西花
琴拾回的木棉，英雄，胜利的归者
侧卧着向南面去
我歌唱龟岗的墨笔字，闪着月光
慈祥地安抚整个东面

小蛮腰定在珠江新城那边
卫士一样，比昨夜真实
良家女子一样真实
那一片白天总是忘情歌唱奔走的世界级楼宇
用了我眼光赋予的多出的凌晨
植物一样呼吸海般的黑光
暗静生长
生长一种叫力量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