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凝视
¬——写给黄河

魏纯明
2025年01月20日



你在凝视着我，
我也在凝视着你。

站在岸边，
眼前的景色，
天地玄黄，
让我开始回想
多年前的那一段凝视。
凝视的起点和终点，
都是我那双黑色的眼睛。
一个无法想象的关于时间的美，
灌注在
这亮如镜、声如歌的
河流之上。
久久凝视，
静静站立，
我等待着你的到来，
我凝视你，
你也不知与多少凝视的眼睛相遇，
不知凝视过多少认真、
讶异或惊喜的面庞与美丽的身姿。

我们相遇了，
我们的凝视就是一场对话，
说到久远过去与地方迁变，
说的是时间里的寓言。
今天的遇见得感谢五百年前的回眸。
我一眼就看到你，
因为独特的美丽而长久凝视，
你仿佛叙说着神圣的母语，
你仿佛表达着美好的诗意。
流动打开想象。
那个美好的年代，
当第一缕曙光从天上照射到你的脸庞时，
你的身体，
在晨光中泛着发亮的光泽。
时间里的事物灰飞烟灭，
只有你顽强艰难地留存下来，
在大地之上，
成为时间长河的伟力。

我的心底涌动着一个滚烫的声音：
黄河，你是泥土与水流的结晶，
这个过程一定是千万次的洗练。
黄流滚滚，
时间在某一刻凝固，
也在某一刻新生，
在经历泥土的温润、
水流的雕琢之后，
你最终涅槃为火中的凤凰，
你最终永恒为心中的美丽。
这样的凝视是泥土对水流的凝视，
是人对大地的凝视，
也是生命在凝视着自身的广阔与深邃。

你在凝视着我，
我也在凝视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