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精神
在奥斯特里茨的冰湖
与沸腾的赤水河两岸
在天安门前红色或
蓝色的海洋之中
甚至 也在慕尼黑
暴动的啤酒馆内
在戈培尔的演讲里
在姚洪文的笔杆下

祂在珍珠港与中途岛
在203高地与突出部之役
在对马海峡的三笠舰桥之上
在投下的两颗原子弹之中
从太阳的东边到西边
直至异教诸神的黄昏
深埋进三岛由纪夫切腹的短刀

祂在一切世界精神的决斗场中
正如150年前的美国内战
祂与北军也与南军同在
同时被崛起的洪秀全和左宗棠
正像祂同时兴起撒冷王与萨拉丁

但祂不在我们放任自身原罪的所在
不在埋葬荣耀战魂的墓地以外的地方
祂不在每一处战场以外的血腥屠宰场
我保证，祂不在奥斯维辛与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