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闰月,
我再等苹果发苞,
新润的红唇轻吻春风的发丝,
时间一直掉落在行色匆匆的背影后面。
无人捡拾的或许还有父母苍老的步履,
我想榆钱花开还没褪去青辉,
亲手摘一捧揉成家的味道,
让偷逃的夜不再梦断春天。
就摘一把青色吧,
吸取生命的琼浆,
抚慰每一个遗憾愧疚的日子,
父母的额头流趟着苦涩的河。
它打湿了我柔弱的心,
也曾滋养了我孤独的麦田。
那枯干了的瘦影,
像极了我心田里摇摇欲坠的稻草人。
城市在时间的长河里浸泡,
繁往的人群涌动着春潮,
突隐突显里浪花的生与灭,
不知哪一朵逃出了注定的宿命。
看着父母背着背篓走进寿衣店,
我知道世界终将属于黑色,
我开始怀疑生命诞生的意义,
忧虑、恐惧在每一根伤感的血管里鏖战。
那曾经不愿放下我的背篓,
如今该空空的心里还雕满了岁月的旧痕。
不,它更像一个新的世界,
一座收容了所有不幸却永不倒塌的丰碑。
老父老母相视一笑,
携手快步走进寿衣店。
银色的发丝在微风里舞动,
干瘪了的手指在寿衣起伏的浪涛上滑翔。
我想海燕还会怕暴风雨吗?
那些爬满忧虑、恐慌的日子,
那些泛着泡沫的大海的沉浮,
都在老父老母笑开了的皱纹里慢慢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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