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

今夜的风，停止了呼吸
耀眼的星群只好陆续离场
欢快的雪脚印是否来过
早已没有人关心

我的眼睛不流泪
任由明月躲进云层背面，我知道
它的寂寞，它的孤独，它的忧伤
比我的祖先都还要久远

喜鹊始终没有出现在夜里
传递自然界欢乐的气息
也再听不到熟悉的蹄哒声
传说，栓马桩旁早没有了马匹



谢幕

没有太阳出现的夜晚
自来水管都是冷冰冰的

木地板在我踩过之后
发出轻微的啜泣声

走廊里，有人再唱起山歌
没了响声，没了回音

俯仰之间，天还是那样的天
人却已不是那一群人

再精彩的一场夜雾
当黎明爬来时，都得一哄而散



凉夜

张牙舞爪的树影，像弓箭手
一道万箭穿心的考卷
递于今日凌晨

听说，远方下雪了
就在我们走后不久
可在我的印象中，只有雨来过

人生这场戏，没有重来
每天上演的日月星辰
不过是在黑洞边缘苦苦挣扎

今宵再没有美酒，窗外
也无色彩斑斓
只有残风低吟，冰凉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