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父亲死了
他告诉我
父亲早就死了
死在灰色的晨曦和月光中
死在荞麦花头顶
死在布谷鸟脚下
村庄响起女人的挽歌
男人是不哭的
拉布哦卓的天是金黄色的
彝人的祖先
在松脂的清香里为后人祈祷
毕摩敲响羊皮鼓
唤醒沉睡在孜孜布乌的人们
来接走他的父亲
在牛群的陪伴下
他们一起去了另一个古老村落
那里的人们都是带银耳环的
这个把一生留给大山的男人
在火光里走了
蚁虫不能啃食他的身体
河流无法冲刷他的血液
群山不再压弯他的臂膀
他无力再扬起头
吮吸一口山间甘甜的乳汁
在母亲凉山的怀里
父亲死了......
他告诉我
父亲早就死了
死在灰色的晨曦和月光中
死在荞麦花头顶
死在布谷鸟脚下
村庄响起女人的挽歌
男人是不哭的
拉布哦卓的天是金黄色的
彝人的祖先
在松脂的清香里为后人祈祷
毕摩敲响羊皮鼓
唤醒沉睡在孜孜布乌的人们
来接走他的父亲
在牛群的陪伴下
他们一起去了另一个古老村落
那里的人们都是带银耳环的
这个把一生留给大山的男人
在火光里走了
蚁虫不能啃食他的身体
河流无法冲刷他的血液
群山不再压弯他的臂膀
他无力再扬起头
吮吸一口山间甘甜的乳汁
在母亲凉山的怀里
父亲死了......
注释:
看着田野里抽着旱烟一张张沟壑纵横的父亲的脸,我知道,这是这片被群山环抱的原始土地上一个个伟岸的灵魂。他们的童年像惊鸿一般短暂,15 16岁就要挑起一个家庭的重担。这里的父亲是少言的,他们把对亲人和大山的爱深深地用手里斑驳的锄头埋在大地里。死亡在这里是神圣的,先祖通过左耳上的银耳环来辨认自己的后人。朋友父亲的死给予了我很深的感触,“在母亲凉山的怀里,父亲死了”这是这片神圣土地上一代代淳朴生命的逝去。生老病死是亘古不变的规律,活着的人接过父辈的犁,传承这份火种。我从这份沉甸甸的火种里,看到了时代更替,日出日落,昼夜更替;也看到了这份古老文明在一代又一代人手中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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