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河

文字是信手拈来的溪流
每个浪花都在洗涤孤独的等候
敞开奔流，奔过母亲粘稠的话语
与熟悉的额头融为一体
把枯萎的树影拉入远去的河流
叫不出名字，抑或思念太久
握过手的痛又漫天盖地的扣过来
一只螃蟹珍贵的数着浪花，引领数字化
在冷风中打旋的雨儿忙晕了时代
一片鳞片脱落，一堆鳞片脱落
花白的肉身已经腐烂，在菩提树看见的地方
离恒河很远，离臆想近得纠缠不清

文字框在大脑里拥挤，急着跳出来在河里穿行
我知道那种亮色开始浑浊，像喝多了酒
母亲无眠，守候着窗外另一个黎明
吵嘴的父亲氤氲在河面上，带着磷光
遇暖而散的温馨像灯一样明灭
两个冤家对视一生一世，放下又拾起
此时世界应该是沉默的，懂事的沉默
毕竟，水还是清浅的向前流去
留下失独的鸬鹚，守着曾经的河流
天色越来越晚。于世界
剩下潺潺的永定河越来越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