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月的时候
外公的胡须像青草
我以为弟弟的剃刀像往年的山羊
来年还会爬上外公胡根掩藏的年岁
今年的七月
外公突然捂不住九十四岁的高寿
他去的时候来了一场暴雨
我在暴雨中又拿起剃刀
含着泪剃去外公最后的胡须
今年的中秋
我分块给家人吃月饼
我的那一块很不好吃
吃起来总咬到沙粒的感觉
我知道
月饼没有沙
是我每天洗了又洗的手
沾着外公最后的胡茬
外公的胡须像青草
我以为弟弟的剃刀像往年的山羊
来年还会爬上外公胡根掩藏的年岁
今年的七月
外公突然捂不住九十四岁的高寿
他去的时候来了一场暴雨
我在暴雨中又拿起剃刀
含着泪剃去外公最后的胡须
今年的中秋
我分块给家人吃月饼
我的那一块很不好吃
吃起来总咬到沙粒的感觉
我知道
月饼没有沙
是我每天洗了又洗的手
沾着外公最后的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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