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树从三月的嫩黄走到了四月的青绿
而我，则从现实的匆忙走进了祖母的往事里
我站在祖母坟前
培上新土，摆上了三牲供品
然后，用通红的双眸点亮了祭祀的香烛
摇曳的烛火映红了我内心的虔诚
是谁，烧着了纸钱
让一群群黑色的蝴蝶，扑棱着翅膀从坟前的火堆中升起
带着人间的哀思，飞向祖母神秘的国度？
又是谁，点响了鞭炮
送去了子孙永恒的祷告与祝愿
昭示了后代繁衍的不息与昌盛？
恍惚中抬头
发现一株不知名的植物，斜长在祖母的坟头上
乳白的汁液如祖母粘稠的嘱咐
瞬间，涂满我清凉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