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手是粗陶碗,盛着两碗一样的暖;
母亲的手是软棉絮,裹着两团相同的甜。
一双牵左边的小手,一双牵右边的小手,
像两棵老槐树,护着并排的幼芽,不偏不偏。
那拉提草原的风裹着青草香,大手攥着小手往前闯。
左边的手追着蝴蝶跑,右边的手揪着野花晃。
父亲把两只小手架在肩头,像托着展翅的鸽。
“跑慢点,爸爸跟着呢”——笑声撞碎云的软。
母亲蹲下来系鞋带,指尖拂过沾泥的鞋帮,
一样的耐心,系着一样的平安。
春日里踏过青草地,大手攥着小手晃;
左边的手摘了蒲公英,右边的手捏着野花香,
父亲把两只小手举过头顶,转成飞旋的桨。
“看,咱们是三只鸟”——风里飘着三串笑响。
母亲蹲下来拍裤脚,指尖扫过两膝的草芒,
一样的力度,拂去一样的慌张。
赛里木湖的日出染亮湖面光,小手指着太阳望;
左边的手贴着凉湖水,右边的手攥着父亲的掌,
父亲把两只小手拢在唇边呵气,像呵着初升的阳。
“冷不冷?揣进爸爸兜里”——暖意漫过湖的广。
母亲把围巾分绕俩孩子颈间,绒毛蹭着小脸庞,
一样的柔软,裹着一样的晴朗。
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大手小手挽成圈晃;
左边的手捡着湖边石,右边的手画着水纹荡,
母亲把两颗小脑袋靠在肩头,手掌轻拍背的烫。
“明天还来,看星星落湖央”——语气温得像糖。
父亲把捡的石头塞俩孩子手心,像塞着星光的亮,
一样的珍视,藏着一样的向往。
地铁进站时灯光明亮,大手把小手往中间藏;
左边的手攥着地铁卡,右边的手勾着母亲的掌,
父亲的手抵着车门缝,像块稳稳的墙。
“别挤着,有爸爸在”——声音裹着温热的防。
母亲把两颗小脑袋按在肩头,手掌轻轻拍着背膀,
一样的节奏,安着一样的心房。
西安城墙的砖刻着旧时光,小手摸着秦砖凉;
左边的手数着城垛口,右边的手拽着母亲的裳,
父亲的手点着墙砖纹路,像讲着千年的章。
“你看这纹,是古人的谎”——目光沉得像酿。
母亲递来温好的矿泉水,杯沿碰着小手掌,
一样的清甜,润着一样的好奇。
秋夜里聊起学校的忙,小手扒着大手讲;
左边的手画着难算的题,右边的手揉着泛红的眼眶,
父亲的手摸着俩孩子的头,指腹蹭过发梢的痒。
“慢慢来,爸爸陪你们想”——目光比灯光还亮。
母亲的手端来热牛奶,杯沿碰着两只小手掌,
一样的温度,暖着一样的向往。
南京老巷的梧桐落满径,小手牵着手腕轻;
左边的手指着老门东的匾,右边的手擦着眼角的湿,
父亲的手抚过斑驳的门环,像触着过往的影。
“这里的故事,要慢慢听”——声音柔得像诗。
母亲把桂花糕递到俩孩子嘴边,碎屑沾着唇的红,
一样的香甜,裹着一样的共情。
上海外滩的灯光织成网,大手护着小手望;
左边的手指着东方明珠亮,右边的手攥着生煎烫,
父亲的手挡着往来的人潮,像立着安全的墙。
“别急,慢慢看”—— 晚风裹着话的暖。
母亲把湿纸巾递到俩孩子手里,指尖擦过嘴角的酱,
一样的细致,护着一样的欢畅。
陆家嘴的地铁穿梭如光,小手攥着交通卡晃;
左边的手贴着玻璃看高楼,右边的手勾着父亲的指,
母亲的手整理着俩孩子的衣领,像理着风的乱。
“回家煮馄饨,等你们尝”——语气温得像汤。
父亲把俩孩子护在身前,手掌抵着人群的撞,
一样的守护,撑着一样的日常。
后来小手长过了大手,却还习惯往掌心放;
左边的手给父亲捶背,右边的手给母亲暖烊,
父亲笑着把旧相册翻,指着老照片里的小手掌。
“那时你们才这么点,攥着糖不肯放”。
母亲的手抚过儿子们的指节,像摸着岁月的浪,
一样的温柔,漫过一样的时光。
原来爱从不是分半的糖,是掌心铺就的河。
两只小手在里面游,从来都是一样的波;
大手牵过草原的风、城墙的凉,也护过都市的攘,
小手也会撑起晴空的阔,暖透岁月的长。
当掌心反过来暖着掌心,才懂那无声的歌——
不是偏爱某一颗星,是把走过的每片风光,
都酿成了,属于俩孩子的银河!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