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共用同一副耳机,
分食半颗融化的太妃糖,
在末班地铁的玻璃上,
呵出两枚重叠的月亮。
你睫毛垂落的阴影里,
藏着所有未寄出的情书,
而我的沉默正在发芽——
像你留在窗台的薄荷叶,
在每个清晨,
轻轻摇晃。
当黄昏开始偷走钟摆,
我们成为彼此,
最固执的时差。
后来我们学会用指纹解锁,
却解不开那年夏天
卡在磁带里的半句告白。
你收集我所有说反了的晚安,
像收集雨天的邮票,
而我的衣领始终留着,
你洗发水味的残影。
现在我们的爱是两枚对折的船票,
一张写着「此岸」,
一张画着「抵达」。
当邮差开始偷换四季,
我们依然在字典里,
做彼此最烫的部首。
当邮差开始偷换四季,
我们依然在字典里,
做彼此最烫的部首。
你是我唇齿间
悬而未决的韵脚,
我是你信纸上
被黄昏吻过的逗号。
那些没说出口的,
都长成掌纹里的藤蔓,
在每次触碰时,
轻轻地攀援。
而我们的名字,
是两行并排的脚印,
被时光晒成
最柔软的契约。
当所有星辰开始倒流,
我们仍是彼此
最固执的韵脚,
在生命的长诗中,
押着永不褪色的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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